第100章 100_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主角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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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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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思义,是在暗指它的附加作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心魂进入了尉迟兰廷的身体,在他这一次的伤口复原后,将会被锁魂钉吸纳、牢牢地“锁”在里头,再也不能使用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对于尉迟兰廷来说,心魂只是一次性的救命之物,过了这回就没法再用了。等他长大了,也还是要靠自己疗伤。

        自然,桑洱也是没那个本事拿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桑洱:“你怎么不早说?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本来就只是暂时保管着心魂。如果这东西回不来了,等伶舟清醒以后,她该怎么交差?

        系统:“那也不用这么担心。你还记不记得,在尉迟兰廷路线里,裴渡曾在九冥魔境出现过,抢走了他身体里的锁魂钉?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渡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一瞬间,桑洱的脑海里,仿佛有一条此前不曾察觉的暗线,浮出了水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渡抢了锁魂钉,他和宓银似乎是好兄弟,宓银又认了伶舟为主人……四舍五入,裴渡很可能也认识伶舟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没有可能,是伶舟发现了自己最后一丁点心魂的去向,想回收它,但因故不能成行,才会托裴渡来收的?

        卧槽,串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,一个桑洱一直都想不懂的地方,就说得通了——当时,裴渡不按剧情走,突然现身来抢东西,桑洱就觉得很奇怪,为什么裴渡这个和尉迟兰廷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,会知道后者的身体里有锁魂钉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是伶舟感应到了心魂所在之处,再告诉裴渡的,那就很正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这又涉及了一个新的问题——之前,伶舟和江折容都在观宁宗,他并没有感觉到江折容身体里有自己的心魂。为什么到了尉迟兰廷这里,他就能发现呢?

        系统:“这和【已回收的心魂】的多少有关。拿回来越多,对余下部分的感触就越敏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桑洱耳朵一动,听见院子外传来了声音。她连忙起身,藏到了院子的角落里。不一会儿,她就看到了那个哑奴冲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哑奴的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,显然,惨剧发生时,他并不在府邸里。被眼前这血腥的场景吓着了,哑奴老脸煞白,先去探了一下袁平蕙的呼吸。袁平蕙的尸身早已冷了,他自然探不到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哑奴又进了屋子,发现角落里的尉迟兰廷的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,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。在原文里,这个哑奴对于尉迟兰廷的身份隐瞒,也起了关键作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发现了尉迟兰廷的身形变化后,哑奴猜到了他想保命,出于同情,决定帮忙圆谎,还给尉迟兰廷换上了他妹妹的裙子。并且,为了不让余下的尸首被抬出来、让尉迟磊发现不对劲,哑奴迫不得已,还一把火烧了这座府邸,彻底毁灭了证据,才保住了尉迟兰廷的命。

        桑洱躲在暗处,治好了自己的虎口被咬出的齿痕,眼睁睁看见哑奴跑了出去,不一会儿,又勾着一件姑娘的裙裳赶了过来。她暗暗吐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哑奴这是准备给尉迟兰廷换裙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,后面的故事也会按照原定的轨迹发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该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剥离心魂造成的不适终于来临,桑洱腹部那阵消下去的烫意又爬升了起来。趁着哑奴不注意,桑洱溜出了这座府邸。

        子时已经过了。为了尉迟兰廷这边的事,桑洱把伶舟和宓银扔在了桴石镇上。时隔那么久,他们肯定已经发现她失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必须赶快回去。到时候,还要想个借口,解释自己为何会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比起“心魂没了”这个大难题,失踪一晚上都不算什么事儿了。得好好想想之后怎么骗过伶舟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忍着腹部愈加明显的不适,桑洱赶回了桴石镇,抵达了林子边缘,肚子却传来一阵钝痛,桑洱扶着树木,坐了下来,打算先休息一下,却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    再醒来时,桑洱已经回到了她和伶舟暂住的屋子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伶舟就坐在床边那把椅子上,看到她睁眼,一下子坐直了身子。宓银趴在床头,急道:“主人的主人,你醒啦!你昨天去哪了?我和主人等了你很久,都不见你回来,还到处找你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一提起这件事,桑洱就有点儿不敢和伶舟对视:“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,我当时走到了镇子边缘,好像被一个修士袭击了,之后的事,我就没印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为今之计,只能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心魂是被人抢走的。毕竟,伶舟去找尉迟兰廷要锁魂钉时,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了。那时候,【伶舟线】已经结束,她扮演的妖怪也早已归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是说,等伶舟意识到她今天撒了谎时,也没法再找她算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伶舟的脸阴了几分:“修士?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宓银的反应很大,爬到了被子上,怒道:“他长什么样子,我去教训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但不管怎么问,桑洱都只说自己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得不到答案,宓银终于泄气了,有点哀怨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桑洱本来就不怕宓银的追问,她怕的是伶舟——此刻,她能感觉到,伶舟那双幽深的眼,一直定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纵然知道他不可能猜到真相,桑洱也被盯得有点不安。为了躲避盘问,桑洱借故支开了他:“对了,伶舟,我想吃馄饨,你下山给我买点回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欺骗性地当了伶舟的主人一个月,桑洱现在使唤起他来,也变得自然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伶舟见她模样恹恹的,纵然心情不悦,也还是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伶舟独自下了山。今天的桴石镇一如既往,热热闹闹的。伶舟打包了馄饨,路过一处街角,忽然听见前方有喜乐奏鸣,一行红彤彤的队伍路过,不少路人都在围观。

        伶舟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。他的旁边有个书摊小贩,也在看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伶舟看了街上的情景一会儿,问他:“那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书摊的小贩笑道:“娶媳妇儿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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